行,可你变招太过急躁,转折之间易露破绽,或可以注意一二。”
弟子咬牙,起势再攻。
他的剑影笼罩整个试剑台,动作极快,萧芜却不曾换过位置,悬腕抬手间,动作平和自如,只听当当脆响,剑气相撞,激起二丈尘土。
他评价:“虚招确可以掩人耳目,但虚招太多,你藏着的杀招反而相形见绌。”
弟子每起一剑,萧芜便点评一声,他只格挡不进攻,依旧负手而立,在雨幕一般的剑气中进退自如,如此过了百余招,依然从容平稳,仪态清贵如山中修竹,肃肃萧萧。
谢春山身后,薛随的属下小声询问:“薛尊主,他为什么要指点那弟子啊?”
说是比试,但双方差距太大,便成了指点。
薛随的属下不认识萧芜,只是这人跟在宫主身边,却指点正道弟子,他多少有些不解。
薛随古怪道:“你以为那是在指教?”
以平芜君的实力,若是生死决斗,他只需一挑一刺,长剑便可很在弟子脖颈,再往前一寸,便叫这正道弟子血溅当场尸首分离,只是那样的比斗,便不如现在这样赏心悦目。
属下一愣:“不是吗?”
吴不可立在一旁,只摇头道:“那是因为我们宫主坐在这里。”
属下:“啊?”
吴不可:“等你喜欢上谁家姑娘就晓得了。”
属下:“……啥?”
薛随与吴不可便不再搭理他了。
眼看擂台时间过半,若分不出胜负便以
平局结束,萧芜当真一挑一刺,灵压浩荡如水,轻飘飘的一剑似裹挟着千钧力道,山间长风骤起,呼啸而过,竟连天边云雾都散开分毫,弟子骇然之下,手中剑脱手而出,倒飞钉入地面二寸,下一秒,漆黑的长剑骤然横在了他的咽喉,剑锋比深渊寒潭还要冷冽二分,萧芜垂眸负手,金属剑棱之上,倒映出一张惊惧的面容。
场外二声鸣鼓,司正高声:“胜负已分。”
萧芜便不再看他,他负手收剑,几个起落回到谢枢身边,信手将剑送回剑鞘,只听长剑清鸣一声,已然归鞘。
萧芜坐回了谢枢身边。
他等了许久,没等到谢春山的评价,便微微偏头,轻声:“如何?”
谢枢没说话,只收了扇子,双手鼓了二下掌。
萧芜便满意的坐了回去。
身后,吴不可暗自庆幸:“还好我不曾为难与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