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说不出来,现在是好还是不好。
身体在标记的余韵中微微颤抖,本能叫嚣着想要与Alpha亲近缠绵,如果刚被标记的Omega是猫,Alpha就是个巨大的猫薄荷,随时随地散发着诱人的气味。
梁叙勉强克制着与拉开拉开距离,可他高估了自己的体能,当即踉跄两下,Alpha的忧虑看着他,却没有违背他的意愿靠近,只是问:“……你,你还好
吗?如果需要的话,你可以靠着我。”
“……”
理智在这一刻焚烧殆尽,本能占据上风,他迫切的想要与Alpha拥抱,想要闻他颈肩的味道。
梁叙闭了闭眼,哑声道:“需要。”
于是时律揽着他,或者说抱着他,信息素的影响从来是相互的,对Omega,同时叶对Alpha,只是时律来自二十一世纪,他对信息素天生顿感,可此时,他依然感到微醺了。
将Omega抱回怀里的时候,肌肤相贴,热度隔着衣料传递,两人都喟叹一声,涌起奇怪的满足感。
但时律依然不太敢过多触碰梁叙。
他们还没有确定关系,过分亲密会显得越界,故而时律只是迟疑着抬起手,放在了梁叙的脊背上。
梁叙很瘦,他能摸到肩胛骨微凸的痕迹。
凭心而论,时律的动作生疏而笨拙,显然没怎么拥抱过,可贴在后心的手掌温暖滚烫,他尝试着揉揉怀中人的后背以作安抚,像抚摸一只猫或者小孩子。
在这样温和的安抚下,所有的不适褪去,奇异的酥麻从后背涌上来,梁叙一顿,睁开了眼。
他正对着镜子。
自从继承新叶,时律就开始穿西装,他本就宽肩窄腰,身材出奇的好,腰线一收更显提拔,镜子里只能看见他的背影,却足够惑人了。
相比起来,梁叙如今的形象算得上凄惨,他脸色难看,眼镜歪了,镜链松松垮垮的垂坠下来,额头与发间不知道是水还是汗,就连镜片底下的睫毛,也挂着欲坠不坠的一滴。
实在狼狈。
可不等他心酸自嘲,那欲坠不坠的一滴,便被时律用纸拭去了。
对方没追问,像是拭去了普通的汗珠,时律轻声道:“好点了吗?”
梁叙点头,时律还想多问两句,却忽然止住了话头,而怀中Omega也又一次僵住了脊背。
门口有人路过。
脚步声正透过洗手间门传进来,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