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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猫试探性地伸出爪子,重新扒拉住了医生的手指。
惊惧过后,他抬眸看白郁的表情,终于发现,医生的眸子里没有半点的厌恶和不耐。
医生知道了他是伊缪尔,但是医生不讨厌他。
于是小猫尾巴试探着也盘了上来,伊缪尔一蹭一蹭,就蹭到了医生的怀里。
他像找到了熟悉领域的小动物,心满意足地埋了进去。
寒冷褪去,疼痛减轻,医生环抱着他,无声的安慰。
于是那些经年日久的苦闷和委屈都被隔绝在外,久违的安全感环绕着他,伊缪尔像回到了医生的家中,趴在洒满阳光的窗台上,他情不自禁地,深深吸了一口气
——喜欢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久到伊缪尔已经在怀抱里安定下来,久到身上稍安,他懒洋洋地想要睡觉,白郁才将他抱到眼前,似笑非笑:“缓过来了吗。”
“……”
伊缪尔情不自禁地瑟缩一下:“咪……”
白郁:“缓过来了,我们算算账吧,之前那么多次我想见你,你为什么不见?”
他指在小楼的时候。
那时候他猜了个八九不离十,但猜测公爵是小猫的这种事是不能说给刑讯官和管家听,只能单独约见公爵本人,但凡伊缪尔见他一面,也不至于生出后面那么多的事端。
伊谬尔:“咪……”
他又开始心虚。
却见白郁托着着他,忽然抬起手,不轻不重地扇了下小猫屁股。
奇异的酥麻从尾椎炸起,尾巴尖瑟瑟抖了两下,又陡然绷直,震荡顺着尾巴骨往上传,半个身子都软了,伊缪尔陡然睁大双眼,不可置信地看着医生。
都知道他是公爵了!还打他!
大公颜面何存!
他浑身毛毛炸起,本能扭头张开嘴想要咬人,被白郁抵着脑袋按了回去:“以后有这种事情,你要和我商量,不要自己胡思乱想,知道吗?”
白郁都不知道伊缪尔脑补了什么,认定医生知道身份一定会害他。
伊缪尔扑腾着小短腿,想要再次冲过去捍卫公爵的尊严,白郁却抱着他:“行了小猫,饿不饿?要不要吃东西?”
地下潮湿阴冷,小猫还在生病,没有食物,恐怕会很难受。
伊缪尔轻轻歪头:“咪?”
食物?
白郁:“我们得在这儿住两天,你想吃什么?牛肉糊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