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。
想来想去也想不通吕夷简的用意是什么,李淑便也不再多想,把发回来的文字收了起来,整理袍服,准备回府。具体吕夷简让自己做什么,很快就会明白了。
西京城,黄金彪使劲裹着貂裘袍子,嘴里嘟囔:“这什么见鬼的天气,阴天就阴天,下雪就下雪,没事就起什么风,冻死个人了!”
旁边一位中年男子捏着一把折扇,不紧不慢地道:“黄员外,这天气哪里算得上冷?在我们高丽,真到了冷的时候呵气成冰,那才是真冷呢!不过我们那里大雪也是一景,什么时候你到高丽去,我带你欣赏冰雪奇景,在中原可轻易见不到。”
黄金彪没好气地道:“闭上你个鸟嘴,中原多大?你才到了多少地方!你们那个什么鸟高丽国,还不如我们邕州大呢,有什么我没见过的!——唉,不是我说,你们这些蛮夷脑子就是不太正常,这都要下雪的天气,你拿把扇子晃什么晃!”
中年男子也不着恼,扇子在手里玩来玩去自得其乐,口中道:“员外不知,这扇子是从我高丽国传到中原来,唐人称为高丽扇。把玩扇子是一种雅趣,跟冷热何干?”
黄金彪跺了跺脚,连连摇头,也懒得跟个蛮子计较什么,只顾顶风前行。
走了一会,中年男子忍不住,问黄金彪:“黄员外,你真地跟这京西路的都漕相熟?”
黄金彪没好气地道:“这不是废话!我跟徐龙图不熟,怎么离得了邕州,怎么有了今天的富贵?现在我乘骏马,衣轻裘,全都是靠龙图所赐。不怕告诉你,我跟徐龙图认识的时候,徐龙图还是邕州通判,我是如和县尉,官没差两级!”
中年男人笑了笑,点了点头。心中却想,当时你们官没差两级,现在徐龙图已经位至三品大员,是掌一路漕宪的都转运使,你这富贵比起来可是有点寒酸。
又走不多远,中年男人突然道:“快看,那里不就是卖棉衣的?我们过去看一看!”
黄金彪道“有什么好看的,这么冷的天,在外面多站一会就要受无数的罪。你若是真地想看,只管买几件带回去慢慢看!这西京城里,这种宝货多着呢!”
中年男子把折扇在手里一晃,似笑非笑地道:“黄员外也是第一次到西京城吧,怎么就知道这里宝货多?我们生意人讲究个财字,自然就要多看一看。”
“我跟你一样?你是小国蛮夷,没有多少见识,我可是见得多了,未必要到这里才知道!其他地方我去得多了,西京城又能有什么不一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