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七郎向徐平伸着脑袋,颇有些神神秘秘的样子。“郡侯,你看当初你去邕州为官的时候,刚刚新婚没有多久,便就有了盼盼小娘子。回到京城,这也没有多少时候,夫人看看又要生了,莫不是有什么诀窍?”
看着孙七郎,徐平是气不得笑不得,骂道:“你个浑人,说的什么话!你自己说的不是从男人家肚皮里跑出来,我能有什么诀窍?想要儿女,这些日子就好好在府里呆着,哪里也不去,多跟你浑家呆在一起就好了!”
孙七郎挠挠头,伸着脖子对徐平小声道:“不瞒郡侯,没等回京,还在邕州的时候我就跟自家婆娘睡过了,她们蛮人女子,不讲究这个。时间着实是不少了,怎么还一直没有动静?我是真地有些急了!”
徐平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孙七郎,这是从在中牟庄里就跟着自己的老人,一向都忠心耿耿,重了的话不忍向他说,轻了他的脾气又不在乎。想了想,只好道:“你不听人说,孩子都是父精母血,父母一般重要。平常你多吃些补精益气的食物,府里有邕州送来的山瑞,你拿一些回去闲来吃。什么人参乌鸡之类的,平时炖了,你们两口儿喝口汤。身子调理得好了,想要的自然会来。”
孙七郎点点头,把这些记在心里。这种事情上他就服自家主人,当年走的时候成亲也没少时候,而且林素娘年纪又小,竟然就有了盼盼。等从邕州回到京城,这才不到一年的功夫,自家婆娘的肚子是吃得好了才大上一些,全是肥肉,看看夫人,这都马上又要生了。徐平说的话,句句可都是学问,照着做自然不愁没有儿女。
至于人参什么的,这个年代还远远没有后世那么珍贵,就是一味贵一点的寻常药材而已。孙七郎虽然俸禄低,可还从徐平府上拿钱呢,就是买来当萝卜天天炖了吃着玩,也还是吃得起的。
心里有了底,孙七郎的心情大好,问徐平:“怎么就说起我的闲事了?对了,郡侯叫我来,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吩咐?”
徐平叹口气,拍拍额头道:“被你一搅和,我都忘了!这不我身体不适,一直在家里休着寻医的假,没有事情做着实无聊。从年前便就跟燕待制说,要制个精准好用的钟表出来,一直没有功夫,竟然就拖到了现在。”
“钟表?就是新式样的刻漏吧?我记得郡侯是说起过。”
“嗯,就是刻漏,不过不是现在的样子。现在有时间了,刚好把这事情做了。我已经给燕待制和司天监的楚衍、贾宪几个人发了帖子,明天他们到府里来,一起商量这个事情。你的手巧,若是有了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