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,努力进行心理认同,从国家变成文明。
道德仁义这是治国理论,后来变成人的仁义道德,是说明文明已经死亡,只留下了记忆的碎片。这一套只能要求于政权,你不是汉朝,硬在国民推三纲五常求不来德,政权变不成文明。强推让天下的百姓都按一个办法做事,是硬去求德,不行教化叫作暴。秦朝是这个例子,无德硬逼不来,很快亡天下。所以说被称暴秦,并不是祖先岐视这个朝代,只是客观的描述。暴只是说秦朝做事的方法,无损这个朝代留给子孙留下的功德。
作风粗暴,就是秦朝留给后人的德,就是秦朝散在民间的礼,徐平前世见到了无数的例子。这个朝代并不是没有留下自己的文化给后人,只是忘了是他们所遗留罢了。
文明没有喜怒哀乐,没有人品高低,站在这个高度上只有功和德。秦始皇永远是那个为汉文明奠基,完成了天下一统的伟人,只是他的德消散了,他的大功还在。
那一天徐平看见了那个躺在血泊中的巨人,他找到了祖先的功德,他看见了周天下的兴起衰亡,他看见了汉文明的强盛衰落。
今天,徐平站在文德殿里,就是要在政权中一道德。之后施仁义之政,为这个政权求天下之德。德至,文明新生,天下立,圣人出。
徐平已经超出了自己个人,他有自己的喜怒哀乐,有欲有求,但是涉及到政治,他没有任何个人立场。徐正如果犯了死罪,他一样会杀,同时尽自己作为儿子的责任,哪怕这个责任是要献出自己的生命。如怕这一点,远离政治,不做官就是了。
徐平已经与天下融为一体,胸怀天下。立制度,施仁政,仁至义尽,文成武德。他已经找到了前世记忆中文明碎片残存的含义,这就是政权蜕变成文明的过程。
用利益联结在一起的,叫犯罪集团。用血统联结在一起的,叫部落。都不足以称之为文明。只有用神权和天命获得了认同感,才可以称之为文明。天命离去,神权不存,要想再立新的文明,只能从政权治下的每一个百姓之中求来。
全心全意为人民办事,这还不够,还要找到让人民相信政权全心全意为人民办事的办法,才能获得认同感。这就是政权的信,人民对政权的信。有信才有德,才能行教化。
徐平知道司马光是个顽固派,在历史上强推三纲五常。知道这一点就够了,就知道司马光还没有真正认清仁义。徐平是站在文明的高度俯视司马光,廷辨不值一提。
这无关司马光的人品,他的聪明,他的道德。文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