冠卿满口之乎者也,曾经把杨景宗的手下敲登闻鼓告他的事情捅上去,从此杨景宗记上了他的仇,一提起来就是不会说人话。
刘提辖不敢接这个话头,聂冠卿奈何不了杨景宗,他个小武官收拾起来可是轻松得很。背后乱嚼舌头,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传了出去?
陪着十二分的小心,刘提辖道:“太尉,小的想来,如果这厮讲的是真的,真发现了蕃邦细作,那落在太尉手里,也是大功一件是不是?”
“哦,也有道理啊!”杨景宗精神一振,拍了拍刘提辖的肩头。“难得你也学会办事了!若是真有功劳,到时我一力提拔你!”
刘提辖想的就是这个,忙不迭地道谢。
杨景宗把碗里的铜钱拿起来,道:“现在运气来了,手风正顺,不可停了!你把人带进来,我掷着铜钱问他,两不耽误!”
刘提辖应诺,一路跑着出了门,不一会带人押了乔大头进来。
杨景宗暴喝一声,手里的铜钱就向碗里撒了去。
刘提辖踢了乔大头一脚:“那里掷钱的就是杨太尉,快快上去见礼!”
乔大头看了看杨景宗,头朝天一仰:“什么鸟太尉,在这里聚众赌钱!国法不许赌钱,他要真是个管事的,会带人做这种事?你找个什么鸟人来骗我!”
听了这话,刘提辖直吓得魂飞天外。
杨景宗是什么人?乔大头这浑人到了现在还敢说胡话,真是不知死活了!
那里杨景宗根本就没理会乔大头,端起旁边的酒碗猛喝一口,一双眼睛瞪得牛眼一样大,死死地盯着碗里。
“全幕!哈哈,杨太尉,你今天流年不利,快快住了手吧!”
碗里的铜钱停下来,围着的一众武官哄堂大笑。竟然一个字都没有,那是输得不能再输了。还真以他转运了呢,没想到手气更加背。
杨景宗看着碗里,迟迟没有说话。
一个殿前司的指挥使对他道:“杨太尉,要是输得差不多了,今天便就住了吧。”
“你说得什么浑话!我偌大的家业,还怕没有钱赔给你们!你们只管掷,我倒要看看今天能不能翻本!”
杨景宗说完,站起身来,杀气腾腾地看着刘提辖和乔大头。
刘提辖看了杨景宗的目光,直吓得心惊胆战。这个样子,看来杨景宗的酒性已经上来,接下来会做出来什么,就只有天知道了。
其他几个武官窃窃私语,商量着还要不要赌下去。杨景宗说是什么偌大家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