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怎么被季匪那小子骗到手的?”
程见烟一愣,随后忍不住笑了笑。
“怎么?”他眉梢轻轻一挑:“笑什么?”
“王叔,好几个人问过我这个问题了。”程见烟垂着眼睛看他,声音温柔:“季匪没那么糟糕吧?”
娶到个老婆,怎么都以为是‘骗’的?
“不糟糕。”王司令‘哼’了声:“但就是个狗脾气。”
程见烟:“……”
“记得这小子刚去部队的时候,我打了个招呼让人照顾着他点。”四下无人,王司令闲聊似的和程见烟说起了过去的事:“结果你猜怎么着?”
“这小子知道了之后直接从宁州跑了回来,站在我面前说他可不走后门。”
他见过情商低的,但鲜少见到季匪这样‘故意’气人的。
但这种直愣愣的坦率,在现如今这种过于圆滑的大社会风气下,反倒显得也有丝珍贵。
程见烟听着王司令的描述,脑中自动自发就有了画面感——
十八九岁的少年那种毁天灭地的中二心尚未被磨平,即便是对待位高权重的老司令,他该尊重是尊重,但也丝毫不畏惧。
这也是季匪一直以来的为人准则:一视同仁,平等,只做自己。
在他不想接受任何照顾的前提下,即便那个人是王司令,也甭想收到什么好脸色。
程见烟唇角挂着笑意,却忍不住问:“王叔,您为什么这么照顾季匪?”
难道他们除了十几年前的那个落水故事以外,还有什么交集?
毕竟在王司令的视角里,救他的人应该是季钊才对。
“那小子没跟你说过么?”王司令听到她这么问,反倒有些疑惑的一挑眉:“我算是欠他一条命。”
“不过也不意外,这小子做了点什么好事向来都不爱张扬,整天就把桀骜不驯的狗脾气给别人看了。”
这样的人,往往是最真诚却又最不讨喜的。
程见烟愣住,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老人:“他没说过,但是季钊,他哥哥……”
“小姑娘,你不会以为老头子我老眼昏花到不知道当初救我的人是谁吧?”王司令听见她吞吞吐吐的话,忍不住笑了:“从池塘里被捞出来后,醒来我就想当面感谢就我那小子。”
“但季家的人都把‘英雄’当成季钊那小子了,包括季如风那老糊涂。”
季如风,是季老爷子的大名。
“我托人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