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一样平白挨打,手一抬便抓住了棍子,劈手夺了过来,一声暴喝:“动不动就打人,真当我们是死的吗?今天就是反了,反出这里,我们一起去蔗糖务,难不成你们还能到那里抓人?”
说着,手中的棍子猛地敲在土兵身上,转头对身后的山里人喊道:“我们反了,一起去大宋,他们不敢到大宋去抓人!”
甲峒,甲承贵正悠闲地喝着茶,一个家丁慌慌张张地跑进来,口中喊道:“主家,不好了,出大事了!”
甲承贵把茶放下,皱起眉头道:“什么事,慢慢说清楚!一点小事就惊慌失措,成什么体统!”
家丁喘着气道:“山里有人叛逃,向门州方向去了!”
甲承贵沉声问道:“嗯,多少人啊?”
“有——有一两百人——”
“什么?”听见这数字,甲峒贵猛地站了起来,“那你还慢条斯理站在这里?还不去招集人马,追,无论死活都要把人追回来!”
家丁见甲承贵的样子像是要吃人的野兽,再不敢说什么话,乖乖出去。
门州的偏厅,徐平与桑怿计算着目前聚在门州的兵马,准备的粮草,以及向广源州进军所需的各种物资。
谭虎进来,向徐平叉手道:“官人,有山里百姓从谅州那边逃向我们这里,据说是要投奔蔗糖务,甲峒的兵马跟在后面追捕。”
徐平直起身来问道:“来的有多少人?”
“看起来有两三百人,拖家带口的,走了不少路了。”
徐平又问:“目前是在什么地方?人在谅州境内还是门州境内?”
“逃亡百姓已经进了门州,追的甲峒兵马跟在后面,没什么停下来的样子,眼看着也要进入门州境了。”
说到这里,谭虎小声问道:“官人,我们要不要接应一下?”
桑怿道:“这个时候,就不要节外生枝了!这两天去广源州的兵马就要起程,何必再去惹甲峒?等从广源州回来,再全力对付他们!”
“不!越是这个时候,越不能给甲峒好脸色!”徐平吩咐谭虎,“你去命令韩道成,带着属下全部骑兵,接应逃亡的百姓,之后就在原地等侯。记住吩咐他,让甲峒兵马进入门州,然后就拦住,不要轻举妄动!”
谭虎领命去了。
徐平又对桑怿道:“你带乡兵的一指挥骑兵,然后带上安远军和静江军一指挥,加上韩道成的忠锐军,步骑各一千,把甲峒的兵马驱逐出去。乘势杀到谅州去,不用大打,破了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