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问他他师父的下落。
云仲达苦笑一声,如果他知道师父的下落,如今还需要费尽心思去找云长信吗?
云长信虽然是他的长辈,但在明月崖里,比起师徒关系,却还是远了点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这句话是实话。
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孟合心的下落,所以并不需要说谎。只需要说真话就行了。
他的确不知道孟合心所在啊,孟合心带他下山之后,就立刻将他送走了。
现在云仲达自己都想问问人家,孟合心人在哪里,千辛万苦潜入赤金山,日月宗,甚至跑到内宗来,就是为了得到和云长信有关的消息,再顺藤摸瓜,找到孟合心的下落。当初孟合心受了重伤。但过了这么久,也应该调养足够了吧?云仲达和师父已经分开了这么久,早就想念无比了,但当初。孟合心根本没有给他留下寻找他的办法。
莫非就是料到会有这一天?
云仲达不禁想到,既然如此,孟合心的算计,倒也没错。
于是他心服了,对于拿鞭子男人的威胁,也没有放在心上。
放在心上又如何?他确实不清楚孟合心的下落。
何况。他难道还要帮日月宗的人去找他师父的下落,让这些人抓住孟合心吗?
云仲达想明白之后,便闭上了眼睛,随便面前的人拿鞭子抽打,吼叫,威胁。
他全部都当成耳旁风,任其轻飘飘地吹过去,就当自己听不见。
虽然被泡在水里,云仲达也不在意,他是冰灵根,虽然不是水灵根,但本身就是冰寒之体,即使泡在水里面感觉不舒服,但也不怕什么寒气入体。加之他现在理智慢慢回来,也想明白了,现在他的处境,其实与落在鬼邪手中的处境差不多,当时他能想得通,现在难道就想不通了吗?
日月宗好不容易抓住一个明月崖“余孽”,现在需要他。
既然需要他,就不可能杀了他。
只要不允许他死,其实,有许多事情就做不了。
所以,当这个拿着鞭子的男人又一次被他激怒,想要再抽一鞭子的时候,云仲达冷不丁吐出一句:“我现在可受了重伤,再挨一鞭子,说不定……就挺不住了。”
“你!”
“呵呵。”云仲达看着他笑,一脸无害。
他本来就失去了一条左臂,又一再受伤,不久前才受过一次重伤,如今又来,对他的身体的确造成了太严重的损害。
“你威胁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