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仲达道:“既然你来了,不如我们还是直接说吧。究竟要我做什么?”
他的想法比较趋于正常,既然用打晕的也要将他弄来,必定有所求。
不过鉴于现在是他处于低势,这“所求”也就变成了“要求”。
他姑且听听。能忍就做,不能忍,杀了他也难以令他违逆心意。
云仲达看着耿椰。耿椰也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丝坚定,但……
但他还真是误会了。
耿椰苦笑道:“我哪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做?”
这话不在云仲达的考虑中。
他知道也许耿椰会好面子不肯直言。可现在都已经发展成这样,还要说没事,那岂不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吗?
“你这样说,未免也太不像样了。”云仲达难得有些生气,“何不直言?难道要学他?”
这个“他”不必说,指的正是鬼邪。
耿椰明白他的意思,也明白他愤怒的由来,可云仲达这么严肃,倒让耿椰有些哑然了。
“我确实不需要你替我做事,你被抓来,纯是……纯是鬼邪他自作主张!”耿椰说道。
云仲达没说话。
耿椰还以为他被自己说服了。
但云仲达很快便皱起了眉,露出十分鄙夷的表情:“虽然鬼邪他人不怎么样,可你也不应该踩着他来昭示你的举止吧?人家好歹是替你做事的……”
耿椰想了半天才明白,云仲达又误会了。
“你听我说完!”耿椰不得不强调一句,免得云仲达总是自说自话,将事情搞得更加复杂。
云仲达不耐烦,他实在没想到,耿椰这人能够说得出这种当面就能戳穿的谎言。
“你这样做,又有什么意思呢?”他认真地问道。
耿椰着实是有苦说不出:“你先听我说。”
这事就是一个麻烦叠加一个麻烦,最终叠成一个麻线团,再也解不开。
耿椰干脆直接拿剑把这麻团劈了——直接从头说起,让云仲达听完,信不信,就随便他。
“当然,这事算我不对,我没约束好他。”耿椰道。
他要是早知道一时看不住鬼邪鬼邪就会闹出这种事,他一定会把鬼邪栓在身边的。
耿椰实在想不到,难得复生鬼邪,鬼邪年轻时候的性子居然这么能惹事。
云仲达见耿椰神情郑重,才答应的,如今见他迟迟不语,于是云仲达便有些烦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