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她对“劳伦斯家少年”的敬重。她希望贝丝能够听到他弹琴,可没有说出来,只是赞不绝口,直到他感到局促不安,最后还是爷爷前来解围。
“好了,好了,小姐,甜言蜜语太多,对他可不好。他弹得是不错,可我希望他在正经事上能同样做得出色。要走了吗?好吧,我很感激你,希望下次再来。替我向母亲问好。晚安,乔医生。”
他亲切地与她握手作别,但显得好像有什么事不高兴。走到过道时,乔问劳里,她是否说错了话,他摇摇头。
“没有,都怪我,他不喜欢听我弹琴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以后再告诉你。约翰会送你回家,我不行,恕不远送。”
“不必了,我又不是娇小姐,何况没几步路。自己多保重,好吗?”
“我会的,希望你能再来。”
“只要你答应我,病好以后来看我们。”
“我会的。”
“晚安,劳里!”
“晚安,乔,晚安!”
乔把下午的经历告诉大家,惹得一家人想全体出动去拜访。每个人都发现,篱笆另一边的大房子里,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。马奇太太想跟老人谈谈自己的父亲,因为老人还没有忘记他;美格渴望到暖房去走走;贝丝憧憬着那架大钢琴;艾美则很想观摩一下精美的图画和雕塑。
“妈妈,劳伦斯先生为什么不喜欢劳里弹琴呢?”生性好问的乔问道。
“我也不太清楚,想必是他儿子的缘故。劳里的爸爸娶了位搞音乐的意大利姑娘,老人的自尊心极强,心里很不高兴。虽然这姑娘贤淑可爱、多才多艺,可老先生就是不喜欢。他们婚后,他没有再见儿子一面。劳里很小的时候,父母就双双去世了,是爷爷把他领回了家。这孩子生在意大利,身体不太健壮,我猜想是老先生唯恐失去他,因此谨小慎微的。劳里和他妈一样,天生就爱音乐,我敢说,爷爷是怕他也想当音乐家吧。无论如何,他的琴艺使老人想起不投缘的媳妇,所以他‘瞪眼睛’,正如乔说的那样。”
“哎哟,真浪漫!”美格嚷道。
“真是个傻帽!”乔说,“他喜欢当音乐家就当呗,他讨厌上大学,就不要送进去受罪好了。”
“我想,所以嘛,他才有一双漂亮的黑眼睛和优雅的举止。意大利人总是风度翩翩。”美格说。她有点多情。
“他的眼睛和举止你知道什么呀?你没跟他说过话,几乎没有。”乔嚷道。她可并不多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