矣,对战事却是有害无利。他们两人被番贼围住,谁来统兵?周围几军多有临阵多脱逃的,那些统兵官当然罪不可恕,但两军对圆,无人主兵,又是谁的罪责?”
官兵要分明,从将军到士兵,每一级都有自己的职责。一军主帅带人冲杀在前,那指挥、组织谁来做?一到大战必有畏惧不战的,有临战脱逃的,这些主将有责任,但组织制度的缺失是不是责任?畏惧出兵,主要责任在战役没有指挥,每一军该做什么统兵官说了算,敢战的就带兵围上去,不敢战的就闭营自守。临阵脱逃就更是如此,两军对上,战斗都打起来了,统兵官一句话就带着本部走了,这不荒唐吗?
副职监督正职实际上是传统,最基层的队一级,副职就是在最后面的押队,有人敢回头一刀就砍了。但到了更上面的层级,反而对统兵官没了限制,打也由他,退也由他。将要专权,专的是战事指挥权,决策权一起专了那还得了。
桑怿道:“此次战没两位管军大将,他们带头冲杀是一,再一个,临阵主将身边没有亲兵卫队,容易被番贼围住。帅旗在那里,奸贼只要稍知道一下朝廷军制,便就很容易先围住统军主将。蛇无头不行,主将一失,军队自然就乱了。”
曹克明道:“委实如此,我们秦凤路这里要求必留中军在主将身边,右虞侯带军上前作战,主将就没那么容易被围住。其他禁军可没有此制,一冲上前去,就被番贼盯住。三川口一战没于敌的禁军实际只有两三千人,正常布置,主将不该接敌。”
徐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形成了这种规矩,两军对圆,统军主将直接上前接敌,对方再傻也知道用优势兵力先把主将干掉。主将一失,禁军又没有定好的指挥权交接次序,全军大乱,形成溃败。摇了摇头,对三道:“所以,三川口之败的教训颇多,等到枢密院把具体战报送到秦州,全军要好好研习。同样的事情,绝不允许发生在秦凤路!”
说到这里,徐平放松语气,道:“你们也要安抚军中,不要因为三川口之败就畏惧党项军。他们以数倍兵力围住环庆、鄜延两路兵马,又是以有心算无心,依然不能把围住的禁军聚而歼之,战力也就是那么回事。此战失在指挥上的多,临阵战力禁军还是远强于党项军的,只要不被番贼抓住破绽,当面对敌还是能轻易击败昊贼。我们研习此战,也是重在营指挥使以上的军官,更下阶的不要参与太多。千万不能失了分寸,因为此次战败,以为番贼就比本朝兵马强了,甚至去学番人怎么统军打仗,本末倒置。汉陈汤言,胡兵五当汉兵一,哪怕学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