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没有,周卜易真的走了,走很远了也没有要回来哄他的意思。
混蛋!顾棉咬牙切齿追上去,眼中委屈更甚。
“周卜易……本王吃醋了……”
“哦,配的什么馅的饺子?”
“不是那个醋,是那个醋。”
“那关我什么事,哄不了,哄不了。”
顾棉抓住轮椅靠背,不让它再往前,“先生……先生……”
“叫魂呢?”
“先生的醋,先生要负责,先生不哄就是始乱终弃……”
“顾小棉”,在他锲而不舍的纠缠之下,周卜易终于抬头看他,周卜易轻轻招手,“来,我好好哄哄你。”
他飞快低头,眉眼弯弯,笑意满满。
下一瞬,笑容就变成了哭脸,“先生……先生别揪……疼。”
“还要不要哄了?要不我再多哄哄你呢?”周卜易拉着他的耳朵往下拽。
顾棉的手伸出去又缩回来,他想掰开先生的手,又怕惹先生生气,只好虚虚拢住先生的手背,讨好地一下一下摸着先生的手指骨,示弱道,“饶命,先生饶命,耳朵要掉了……”
“你又不听话,留着耳朵干嘛,掉了不是正好?”
“不要……不要掉”,顾棉心一横,跟着周卜易的力道直接把脑袋钻进了周卜易怀里,“我听话……我听话的。”
周卜易一愣,万料不到顾棉竟然跟他玩赖的。
这么一钻他可不就没法用上劲了?
顾棉把语气放到最软,小心翼翼往周卜易怀里拱,“错了,知错了,先生放开耳朵好不好,求求先生了……”
“出息”,周卜易颇是嫌弃地松手,“菜都上桌了,弄点水来洗手吃饭。”
“唉”,偷鸡不成蚀把米,顾棉揉揉被揪红的耳朵,找了个丫鬟带路。
“王爷……”那丫鬟诚惶诚恐,有生之年竟然能伺候这寻常根本见不到的人物,她连走路都有些慌慌张张。
“王爷的袖子脏了,要脱下来奴婢帮您洗洗吗?”
顾棉脚步一顿,他跟着丫鬟的指点抬起袖子,那上面……有一块墨渍。
他今天没有接触过笔墨,但……
周卜易在寺庙里,写过福牌,他盯着周卜易写完的,周卜易那时候手上并没有墨迹。
所以他袖子上的那块墨,是怎么来的!
顾棉心里一紧,一个可怕的猜想在他心底慢慢成型,他深吸一口气,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