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重要的事情没有求证,有满腹的疑惑需要解答,而答案只在无妄宫中,而寻找答案的心绪又那么的迫切,急迫到即使养育他的上陵宗就在身后,萧芜也不愿意回去看上一眼。
……况且。
萧芜微微顿了顿。
——况且假如他的猜测属实,他便再也回不去上陵宗了。
来时的松枝已经丢了,萧芜就近折了段桃枝,他趁着枝条划破无边夜色,往无妄宫的方向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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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妄宫中正乱成一团。
薛随以头抢地,几欲以死谢罪。
他提着长刀在院中走来走去,双目赤红:“找,都给我去找,掘地三尺也得给我找出来,否则宫主生气,我们都得人头落地!”
属下们苦着脸战战兢兢:“尊主,这宫中除了宫主的地界,我们都犁过一遍了,别说是人了,就算是苍蝇也没有啊!”
薛随咬牙:“继续找,否则宫主问起来我该怎么回答,真想死吗?”
无妄宫中的巡逻陡然增加了一倍,无数魔修严阵以待,将宫中里里外外寻了个遍。
——平芜君萧芜,不见了。
负责小院洒扫的仆从今日进了房间,里外转了一圈,没找到人,报到薛随这里,薛随心急如焚,却想着或许是平芜君出去逛了,结果等到中午,等到晚上,薛随才不得不承认,萧芜不见了。
他从无妄宫中离开,去向不知。
薛随冷汗都下来了。
昨日萧芜执着桃枝拦下他时,薛随就知道平芜君修为恢复,可宫主什么都没说,薛随当然屁都不敢放,他装作不知,连夜跑了,谁知道隔天萧芜就不见了。
以他们宫主对平芜君的重
视程度,平芜君离开他却不知道,出了这么大的纰漏,薛随的脑袋还能在吗?
指挥手下翻遍了宫中每一个角落,思幽阁看了,吴不可的药柜看了,连疯药师的担架都抬起来看了,如此两三遍后,薛随不得不接受萧芜离开的事实。
他心情沉重的敲响了院门。
谢春山难得有兴致,正在庭院中赏花观鱼。
薛随很不想来禀告,他想直接舍了魔门身份叛出无妄宫去,可以宫主的手段,那样只会死的更惨。
两害相较取其轻,薛随几乎将后槽牙咬碎了,还是推门进去了。
只见宫主斜倚在花架旁,玄黑长袍跌落于地,他单手支着额头,正在读书,桌上零星摆了几个酒菜,还放着一坛新开的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