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的名字,闻弦还是更熟悉沈照,他和这个名字结婚领证,又同床异梦整整三年,沈照沉溺的,冷肃的,崩溃的……各式各样他都见过,都熟悉。
虽然眼前这个尚且青涩,但是闻弦已经知道果实成熟后的模样了,他会用“沈照”这个名字执掌沈氏,走到万人欣羡的地方。
但是掌下的身体微微僵硬,沈照将鼻尖埋进了枕头,闷闷道:“不要。”
他的声音很低落:“别这么叫
我。”
闻弦一愣:“你不喜欢?”
后世的沈照将之前的一切都抹去了,没人能追溯他的出生,知晓他的来历,连江知意这个曾用名,也随着沈越川锒铛入狱而被彻底遗忘,闻弦本来以为,他是喜欢沈氏掌权人的身份,也喜欢沈照这个名字的。
沈照沉默片刻:“怎么可能会喜欢。”
他轻声祈求:“还是像从前一样,拜托了。”
从前一样,就是叫“江同学”。
闻弦便改口:“……知意,抱歉。”
是了,怎么可能会喜欢。
逼仄的握手楼,伴随着梅雨、洪水和贫穷,化为黑白照片的母亲,还有腰侧大片的烟疤。
他也不知道是在和面前这个道歉,还是和从前那个道歉,同床三年,闻弦其实从未探究过沈照的想法,也不曾了解过他沉闷苦痛的过去。
江知意道:“这有什么好抱歉的。”
他叹了口气:“沈越川的掌控欲很强,也很在乎身份,公开场合我必须用‘沈照’这个名字,但是私下里你还是叫我原名吧,我希望这个名字有人记得。”
闻弦指尖微顿:“是妈妈取的吗?”
江知意微不可察的点头:“是。”
聊了几句,药已经涂完了,闻弦伸手将他从床上拽了起来,
他将江知意从床上拽起来,又问:“课间的时候做完操,你怎么和沈季星撞上的?你没和班上同学一起走吗?”
各班班主任都会下来监督,只要一直在队伍中间,沈季星总不能把他硬扯出去。
江知意便顿了顿。
闻弦:“怎么不说话了?”
江知意:“嗯,其实是我早上看你黑眼圈很重。”
闻弦:“嗯?”
江知意:“我发奖学金了,沈越川也给了一笔生活费。”
闻弦挑眉:“所以呢?”
所以江知意有钱了,他要提前效仿前世的沈……啊不,江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