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何?”
“……嗯。”
此后,沈确将自个的事务从文渊阁搬来了枇杷小院,就放在卧室隔壁的书房,江巡起居用膳或是午后小憩,都能听见隔壁翻书磨墨的声音。
江巡看不清楚,其他感官便格外敏锐,他知道沈确用的松烟墨,磨墨时松香满室,也听得见他提笔悬腕时,狼豪扫过宣纸的声音。
时间似乎在小院中放慢了,江巡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沈琇也每日都
来给枇杷树松土,每逢这时,江巡也会拿上铲子,意思意思铲两下。
沈确沈琇都没指望他帮上什么忙,纯粹图个体验,江巡不喜欢外人来院子,他们二人就将挖土变成了团建,每日沈确批折子批的头晕眼花,就来铲上两铲子,到后来,二人的姿势都很熟练,和京城的花匠也差不太多了。
沈琇啧啧称奇:“叔父,真该让内阁那些人来看看,他们要知道我带着您和陛下舞铲子挖土,眼睛都要掉出来。”
沈确便蹙眉:“带着陛下做这个,你倒是很得意的样子。”
江巡看不见,沈确怕他受伤。
江巡慢吞吞的敲铲子:“没关系,我喜欢的。”
沈确动不动敲侄子的脑袋,江巡害怕他把未来的御史大人给敲傻了,得护着点。
沈琇就小声嘟囔:“还是陛下好。”
他绕道江巡背后,越发卖力的伺候起花草来。
最开始只是照顾枇杷树,后来沈琇就开始嫌这院子太大太空,缺少绿意,准备将花园拆了重建,江巡不想打击他的积极性,也由着他去了。
去年刚买回来枇杷小院子时,江巡也种了些花,可这些花卉长久无人照料,已经凋零了,被沈琇统一拔了,换上当季的新花,迎春紫藤和栀子错落种在院中,如今正当时节,花开的热热闹闹,入目姹紫嫣红一片。
沈琇惋惜道:“真可惜陛下看不见,可漂亮了……嗷!”
话音未落,便被沈确敲了脑袋。
帝师蹙眉:“你这嘴怎么管不住?哪壶不开提哪壶。”
换了其他君王,沈琇怕不是又要吃一顿板子。
沈琇悻悻:“就是陛下好说话,我才敢来的嘛。”
换了其他皇帝,他才不来铲院子呢。
江巡摸索着碰了碰他的脑袋上的小包,回护道:“没关系,我不介意。”
沈确便抱怨:“您太纵容他了。”
要是之前,沈确早拎着沈琇跪祠堂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