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晏没喝过酒,他不知道他酒量有多差,也不知道他醉后喜欢胡言乱语,还爱扒人衣服。
这回,他又把萧绍的衣带扒了。
戚晏醉醺醺,眼中一片水红,他凑过来亲萧绍,被萧绍按住,就委屈地看他,萧绍问:“真的想我娶皇后?”
戚晏迷茫:“……不想。”
萧绍:“为什么不想?”
戚晏艰难地思考,臣子与君王厮混,是不忠,与君王暧昧,是失仪,无论如何,他都不应该不想。
可他就是不想。
再多的理由,不想就是不想。
于是戚晏抿唇,一声不吭。
萧绍叹气,骂骂咧咧道:“笨蛋探花,当然是因为你喜欢我。”
说着,他放开钳制住衣带的手,任由戚晏将它抽了,覆压上来,而后,他们一齐仰面倒在床上。
忍了这么久,萧绍终于不用忍了。
一场雨疏风骤。
第二天戚晏醒来,身体久违的难受。
他的腰软的厉害,某处奇异的疼痛,有那么一瞬间,戚晏以为他回到了过去,被施了什么刑罚。
可除了酸软,他还觉得舒服。
记忆艰难回笼,戚晏恍惚间想起,他昨日抽了萧绍的衣带,将人推倒床上,然后……
然后?!
他猛的坐起来,嘶了一声,便惊醒了一旁的萧绍,萧绍迷迷糊糊将他拉下来,重新扒拉着抱住:“还有一个时辰才上朝呢,再睡一会儿啊。”
昨夜闹得那么晚,他现在困得要死。
戚晏睡意全无,他与萧绍同床共枕那么久,萧绍从来都温和克制,不曾做过出格的事,昨夜他却……他却?
君王衣衫散乱——他扒的。
君王下唇有血痕——他咬的。
君王脖颈有吻痕——他啃的。
……
自己身上难受——自找的。
戚晏心乱如麻,从福佑寺出来,他以为他与死人无异,能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,可现在他的心却跳得这样急,这样快。
如此出格无礼的事情,萧绍为什么不推开他,为什么就这样从了?
他半响不睡,萧绍也醒了大半,轻声询问:“梓潼?”
戚晏一愣。
萧绍不满:“昨夜答应了给我当梓潼的,今儿可不能反悔。”
是戚晏率先扑上来没错,可他耐力实在太差,萧绍顾及他的身体,已经轻了又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