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笠,从后门到了蔡河边上。此时凉风起来,蔡河码头比白天还要忙碌,人声鼎沸。
顺着小路绕到了大路上,厉中坛偷偷看了看四周,见没人注意自己,便直向冯士元的府第而去。到了冯府,也不走大门,直接到了后花园的小角门那里,敲开门进去。
冯士元正在凉亭纳凉,见厉中坛过来,微笑道:“厉先生怎么如此谨慎,可是遇到了什么大事?你在开封城里是个生面孔,并没有多少认识。”
厉中坛上前行礼,在客位上坐了,才道:“禀太尉,今日宅里来了一个人,说是京城禁军里的一个什么高提辖,专一在禁军里面聚赌放钱。他的手里最近钱紧,想从我们这里贷些钱使用。这种大事我如何敢做主?这人我又摸不清底细,只好来劳烦太尉。”
提辖是下层军官,禁军里面姓高的不知道有多少,冯士元能知道是什么来历?细细问了厉中坛来人的长相之后,想了一会,点头道:“我心里猜到是谁了,你且在这里稍等,我去去就来。此事不小,你小心谨慎是对的。”
说完,起身出了凉亭,只是一转,就从厉中坛的视线里消失。
进了不远处的一间耳房里,冯士元坐了下来,对身边的小厮道:“去看一看,陶干办有没有回家里来。若是没回来,派个人去唤回来,越快越好,我有话问他。”
小厮应诺,转身出了房门,不一刻功夫,就带了一个不起眼的中年汉子进来。
中年汉子上前行礼:“太尉,小的早已经回来了,正在前面房里候着。”
冯士元点了点头:“我让你在厉、朱两人那里盯着,一刻也不可懈怠。今天有什么人到了他那里啊?你可认出了来历?”
陶干办躬身道:“回太尉,今日午后是禁军里聚赌放钱的高冒灵到了那处宅子。我听着里面的动静,好似是要向我们贷钱,不知有没有什么其他心思。”
冯士元面露微笑:“说是什么高提辖,我猜着也是他,果然不错。这个高冒灵虽然不起眼,但他后面的人却不可小视。对了,没得到准确消息,这高冒灵住在哪里?”
陶干办道:“就在不远处的邓家客栈,小的已经让人看住那里了。”
“你做的好,这次我们做的事情不小,必须处处谨慎,丝毫马虎不得。你到主管那里领二十贯赏钱,好好招待手下的兄弟,看死了那个鸟提辖。这种大事,不可能靠着他的一张嘴,我就放钱出去。等我与他后面的人谈妥了,才能回复他。”
陶干办应诺,谢过冯士元,转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