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?”,华扬淡淡地默念了一遍,他知道就个数跟室内的摆设价值相当,不过也有点难为情,他不知道这个数字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含义:比如三流货色,根本看不起的意思?
区区三十几万,自然入不了市委书记的法眼,可华扬认为自己这么做,也没有什么不到位的地方,布置房间,也只不过是表示一下接近的意思,真要贿赂市委书记,也不是这等做法了。可曾家辉非要这么直白的清帐,是故着清高,还是防范于自己,或者是因为某些人的缘故才对自己清界线?
一念及此,他有些后悔选择让赵刚到办公室的时机了,要是没有换房那一安排,或者刘玉平的出现无人知晓,也许会是另一番状况。
他用手指敲了敲桌面,对办公室主任吩咐道:“找个合适时机,将20万元现金付帐的退款交赵秘书吧。”
“好的。不过规划局刘局长似乎不太高兴,颇有微辞,您看要不要直接跟她解释一下,说明那套房子是市委某某……,表明我们也是无可奈何的处境,这样或可避免引起误会。”
华扬瞪了她一眼,指了指自己的脑袋,道:“你猪脑啊?人家会想不到其中的原因?要因这点小事挑起战火,最后谁倒霉?”
作为商人,稍不留神,一旦卷入错综复杂的争斗圈子,官与官之间最多也就是驳了面子、伤了和气、淡了关系,可商人呢?他们得拿经济利益来作赌注,而且输的机率是十有八九。
华扬心中清楚,华为地产集团在南阳能有今天的成就,其发展壮大的支撑因素,不在其自身的内生动力如何强大,而是在于外部官场的推波助澜。如果这个时刻不把握好分寸,不注意化解一个小小的换房矛盾,真要是在市委书记与常务副市长之间引发不愉快,双方一较劲,华为集团夹在中间只会动弹不得,抽不出身,又使不上力,别说是今后的发展,就是想在夹缝中苟延残喘都非常困难。
想了想,华扬还是给刘玉平打了一个电话,胡乱找了个理由,向她道歉道:“刘局长,真是对不住了。主要是我疏忽大意,调换晚了一点,现在硬收回来的话,那会失信于众,影响整个楼盘的后期销售。您大人有大量,看能不能另选一套?我送您好了,也算是向您请罪赔偿。”
“华总啊,那怎么行呢?”刘玉平在电话中假意推辞道。
“这没什么的,房产公司失信于人,赔偿天经地义。再说了,我华扬答应您的一件小事都没办成,要是一点反省的觉悟都没有,那我今后在南阳商界还有谁信,还怎么混下去?刘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