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上有些委屈的抱着枕头说:“而且,其实除了开心,也有一些不开心啦。”
查理景成侧目看着他说:“什么。”
以他对这个没心没肺的孩子的了解,他不开心的事情局限于上课睡着被老师罚站和没有吃到好吃的,两周范畴之内而已。
却不想——
“因为。”他的声音脆生生的,委屈巴巴的看着他说:“没有你啊。”
室内有过瞬间的安静。
小胖崽在沙发上抱着软枕滚了滚,凑过来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开口说:“学校虽然好,但是写作业的时候遇到不会的题目没有景成帮我检查了,小蛋糕也没有府里的多,午睡觉的床也没有这里的舒服……”
他细数了好多好多。
数着数着
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,圆溜溜的眼睛望着对面的人说:“景成,我好想你啊。”
“……”
查理景成坐在椅子上,垂目看着他:“我看你想的是家里的蛋糕更多吧。”
“哎才不是咧。”
“景成,你什么时候也去上学啊。”
“我想跟你一起上学。”
室内是他絮絮叨叨废话很多的声音,有过那么顷刻的安静,从查理景成患病开始,整个国师府邸几乎都将这个话题默契的当做禁忌,没有人敢提这个,只有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敢当着他的面说。
查理景成冷淡的侧目看他说:“我不能去上学。”
厉饭饭询问说: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我可能随时会发病。”查理景成很平静,换做任何一个人提起这个话题也许他都会不悦,可是面厉繁的时候,他却出奇的平和,也许是知道这货压根就缺心眼,所以反而能平淡的说:“你不是见过吗?”
厉饭饭若有所思,他的小脸上写满了纯真:“那等你身体好了,就可以去学校了对吧?”
查理景成的内心泛起淡淡的嘲讽,淡声道:“不会好了。”
厉饭饭愣住。
这是第一次,年幼的孩子,接触到这个世界的残忍
和不公。
查理景成说:“我得的病治愈的可能很小,几乎没有。”
厉饭饭僵在原地,他知道景成生病了,但是从来不知道这个病是这样的严重,他只知道生病很痛苦,却不知道,原来有的病是那么难以治愈,他黑黝黝的眼眸动了动,圆乎乎的小脸上唇动了动,那双眸子染上水雾,难过的看着面前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