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了。
回到家里,陈老汉和陈婆子都醒了,和田芳娘一起在堂屋里等着,看陈有田进来,都问怎样。
陈有田道:“已经在做了,说是猜着我们应该不会失许掌柜那边的约,所以还是如约起来做了。”
他一边脱下斗笠和蓑衣往墙上挂,一边道:“阿烈媳妇赚这点钱也怪辛苦,这才鸡鸣第一声没多久吧?估计也就是丑正过一点,灶屋里已经点着灯在忙活了。”
相比之下,如果不是碰上下雨这样的天气,他们摆摊卖东西的反倒还能多睡到一个半时辰。
陈婆子叹气:“赚的都是辛苦钱,都不容易。”
家里没有男人,更是不容易。
只是这后半句陈婆子没说出来罢了。
人的心是会偏的,最初的时候桑萝立不起来,她觉得是桑萝拖累了沈安和沈宁,至少如果她没来,俩孩子不至于马上就被分出来。
后来桑萝立起来了,对沈安沈宁兄妹俩也好,陈婆子就替沈安和沈宁高兴,相依为命,总能活下去了。
然而处得久了,陈婆子现在待桑萝也日益亲近,见天被她亲亲热热的阿奶阿奶的叫着,也就真把她当了晚辈,像自家的孙女儿,听儿子说这个点桑萝就已经在灶屋里忙着做豆腐了,她这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了。
但凡家里有个男人呢,哪用得着女人这样来熬。
桑萝说是寡妇,其实还是个姑娘……往后的念头,陈婆子一下子刹住,不敢再想了。
真要再动念下去,给她再找个婆家?小安和阿宁可怎么办?
心里知道不该去想,脑子却并不听话,回到屋里躺下了,陈婆子也睡不安生,辗转反侧。
陈老汉侧头看看老妻: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
陈婆子也没法说:“没什么,就是觉浅,醒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