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是否闪过一丝讥讽——
“这样危险好色的烂酒鬼,就一直住在不到你十米的对面?”
“程见烟,你有没有一点危机意识?”
她是个独居女性,虽然算不上手无缚鸡之力,但女性的力量在天生构造上就和男性没法比。
否则运动项目也不用分为男子和女子了。
更重要的是,这破房子的安保措施约等于无,统一安装的大门也极为脆弱。
脆弱到他一脚就能踹毁了一扇门。
在这样没什么改变办法的客观条件下,她居然敢这么放心大胆的住着?
季匪光是想想,就对此有些后怕。
“我,我住了两年多了。”程见烟声音打了个磕绊,试图辩驳:“睡觉的时候会把门上两道锁,也一直和陈永刚没有任何冲突,谁知道……”
谁知道那个烂人今天会突然过来敲门。
程见烟毕竟聪慧,仔细想了想就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。
她今早没有‘化妆’出门,急匆匆地走出楼道时,刚好撞见喝了一宿回来睡觉的陈永刚。
当时她有些印象,但并没有把男人倏然亮起来的好色眼神放在心上。
看来……美貌真的是诱使他人犯罪的一大原因。
“放屁,程见烟,你能不能别随时随地检讨你自己?”
季匪听完她的话,都被气笑了:“是那烂酒鬼见色起意,怎么就成你长得漂亮是原罪了?别给我想什么受害者有罪论。”
“如果说你有错,充其量就是安全意识不够强,容易让坏人钻空子。”
程见烟喉咙像是被堵住,说不出话来。
她想说不是的,但她一直以来接受的都是这样的教育——房青从小就告诉她,漂亮是有罪的。
久而久之,她也快真的这么认为了。
不自觉的掩藏自己,不自觉的检讨自己。
直到今天,季匪明明白白的告诉她:别给我想什么受害者有罪论。
恍然之间,程见烟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。
“但现在我是你老公,就有保护你的义务。”她听见季匪‘义正言辞’的声音:“赶紧,去收拾一下东西。”
“收拾东西?”程见烟还沉浸在‘老公’这个字眼中,愣愣地问:“为什么?”
“这门都坏了,你还想在这儿住啊?”季匪踢了踢地上已经阵亡的门,嗤笑一声:“还想留在这儿跟那烂酒鬼当邻居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