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啊,你在治农这方面,做的也是相当的不错……你还有什么其他的发现么?”
“麦稻轮作……这是……是……是……扬豫地区一些县……县的办法……”,邓艾吃力的为刘熙讲述了起来,刘熙认真的听着,邓艾还真的是从民间发现了不少的耕作技术,因地方之间的交往不深,许多地区的耕作方法都是不同的,各有优劣,也有农耕技术一直都不太发达的南方诸地。
两人聊了许久,刘熙这才笑着站起身来,拉着邓艾就到了耕地里,甚至还要亲自帮着他们去除草,邓艾是不敢让天子操劳的,奈何,他劝不住天子,只能看着天子那一身崭新的衣裳也沾染了泥泞,两人在耕地里忙碌了许久,也是交谈了很久。
邓艾尽管口吃,可是也有言语上的好处,说话简练直白,刘熙听取了他在农桑方面不少的建议,看着天色渐晚,齐悦有些坐不住了,数次开口,刘熙这才告辞离去,面带笑容,告别了这里的众人,朝着县城赶去。
坐在马车内,刘熙脸上的笑容却是瞬间消失。
“真巧啊,朕出了一趟县城,恰好就看到当朝仆射亲自下地,位置也刚好在朕的路程之中,嗯,很好的给朕展示了一下庙堂群臣的勤勉啊……”,刘熙眯着双眼,眼里闪烁着寒光。
回到了皇宫的时候,天子一脸的阴沉,再也没有掩饰,进了厚德殿,直接就将袁尚找了过来,两人在殿里交谈了许久,天子这才回到了后宫内,皇后正要问候呢,天子却是直接坐在了床榻上,皱着眉头,也不理会皇后,皇后看出天子的怒气,缓缓坐在了他的身边,伸出手来,握住了他的手,笑着问道:“是哪个胆大的敢惹我夫君啊?”
“荀彧。”
“啊?”,皇后愣了一下,方才问道:“荀令公?可陛下与他……他怎么会招惹陛下呢?”
刘熙有些愤怒地说道:“这厮给朕演了一场好戏啊!”
“此话怎讲?”
“他看朕先前几次都没有在意农府的奏表,便将朕的行程透露了出去,安排了农府仆射,欺骗了朕!”,刘熙咬着牙,怒气冲冲地说道:“欺君之罪啊,欺君之罪啊,朕平生,最恨他人之欺骗,不曾想到啊,堂堂三令,竟也如此为之,莫不是将朕当成了三岁小儿?!”
“陛下……”
“哼,明日朕就将他找来,让他回乡好了,朕都已过而立之年,这些老臣啊,还是将朕看作孩子来糊弄!”
“陛下说的有理啊,这般愚蠢的人,就是不做三令也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