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回家都较早。很早,真的!请让我送你们回家吧。你知道的,我也是顺路,听说还下雨了呢。”
问题解决了。乔告知美格的麻烦,满心感激地接受了援助,然后飞快地跑上楼接其他人。汉娜像猫一样对下雨深恶痛绝,所以并没有发难。他们乘着豪华的封闭式马车回家了,觉得十分高雅,非常愉快。劳里和车夫坐到驾驶座,让美格把脚搁起来,姑娘们无拘无束地谈论着舞会的情景。
“我真是太开心了,你呢?”乔问,一边把头发弄蓬松,使自己放松。
“我也是,可那是在扭伤脚以前。萨莉的朋友安妮·莫法特和我交上了朋友,萨莉去她家的时候,要我一起去住上一个星期。萨莉开春时去,那时歌剧正好上演。如果妈妈同意我去的话,真是太好了。”美格回答说。一想到这个,她就兴奋起来。
“我看到你和红头发的小伙子在一起跳舞,就是我躲开的那个。他人好吗?”
“哦,好极了!他的头发是赤褐色,不是红色。很有礼貌的。我还跟他跳了一曲雷多瓦捷克舞呢。”
“他跳新舞步的样子很像发情的蚱蜢,劳里和我都禁不住笑了。你听到笑声了吗?”
“没有,这样做很没礼貌。整个晚上躲在那里干什么了?”
乔讲了自己的奇遇,等她讲完,已经到家了。她们万分感激地跟劳里道“晚安”,然后摸进屋里,希望能不打扰任何人。但随着门嘎吱地打开,跳出两个戴着睡帽的小脑袋,两个睡意蒙眬的声音兴奋地喊道:
“讲讲舞会!讲讲舞会!”
乔还特地为小妹妹们藏起了几颗糖果,尽管美格认为这样“极不礼貌”。听了整个晚上最尽兴的事,她们很快就安静下来。
“我敢说,真像当了一回娇小姐,居然舞会散后坐马车回家,穿着礼服,旁边还有侍女伺候着。”美格说,乔正在用山金车酊止痛药包扎她的脚,并且替她梳头。
“想来娇小姐享福也不过如此了,尽管我们头发烧焦,礼服破旧,手套落单。鞋子太紧,还傻乎乎穿着去跳舞,不扭伤脚才怪呢。”我看乔说得一点没错。